___五六七

悲惨世界*公白飞/热安|弗以伊/古费拉克|冉阿让/沙威
冷热交替,挖坑等粮

晚来客

· 1968年3月背景
· Cp:弗以伊X古费拉克
· 大概就是个,糖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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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如果说每次恶作剧被当场抓获就是一次战斗,那么古费拉克早在十三岁就可以算作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了。那一刻他脑袋里想到的画面是父辈口中所讲的惊心动魄的间谍故事:英勇机敏的战士乔装打扮后潜入敌营,正在保险柜里翻找机密文件,突然被手枪顶住了后背,战士冷静地停下手中工作,缓缓转身——古费拉克脸上一烫,许久未有的慌乱感在一瞬间袭击了他。

怎么偏偏是这个人。

“你才来工作三天,印刷技术似乎足够纯熟了嘛。”弗以伊——印刷小组的组长——走近印刷机,小心地拿起刚印好的小幅海报以防鲜红的油墨染上手指。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接着对古费拉克挑眉,“ABC朋友社?”

古费拉克不卑不亢地耸耸肩:“如你所见。”

“你也是愤怒人群中的一员?”

“我们是倾听的人。我们是发声的人。”

“偷用印刷厂的机器和油墨就是你们的发声方式?”

弗以伊听到古费拉克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干脆坚硬的笑,然后他双手抱臂,笑意还留在嘴角:“这才是我应得的全部报酬。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从未要求多少回报。”弗以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他们削减工人的薪水,他们不予工人足够的尊重。”古费拉克思量几秒,稍微提高了音量,“他们束缚我们的大学,他们拘捕我们的老师和朋友。我们有所诉求。我们诉求自由——这并不多。”

随之而来的该是鼓掌欢呼,或与之相反的嘘声和反驳,事实是古费拉克铿锵的话语如同一块石子落入了沉默的死水中,水深不见底。这是演说者最担忧的情况。一时间古费拉克读不出弗以伊的神色,他与平日工作时一般认真,与闲暇聊天时一般坦然。古费拉克从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中明白自己在期待,而自己期待的既不是称赞,也不是驳斥。

终于,弗以伊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也从未是一名大学生。”

恐怕连弗以伊自己也不清楚其中有几分惋惜、几分不甘。对于古费拉克来说,则是石沉水底。

“你时常谈论起波兰。怎么,”失落感让古费拉克扬起下巴,他伸展开手臂,颇有挑衅意味,“你要像波兰的'工人'那样,对我这个不安分的学生棍棒相向吗?”

正如树脂凝滴为琥珀,古费拉克作为少年的青春热力凝聚在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弗以伊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风暴。他早就知道,今年的春天将不会温和到来。

他露出一个微笑,把目光从古费拉克身上移开,伸手又拾起了几张印好的海报。

“把你的机灵劲儿用往别处去吧,小公民。”他说,转身走向了印刷厂工头的休息室。



结果毫无悬念,古费拉克没领到半点工薪、甚至还多带上一顿臭骂离开了他仅工作了三天的印刷厂。他当晚愤愤不平地在酒吧里与朋友们抱怨起这件事。

“你冷静下来,”公白飞往他手边推去一杯酒,“印刷海报的事,我会让格朗泰尔到美术学院再问几次。”

“工人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争取。”这在安灼拉口中已算是一句安慰。

“这是一个方面....”古费拉克嘀咕着说。

ABC的朋友们面面相觑。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认识弗以伊...”古费拉克像是突然充满气膨胀起来的皮球,摆开手势正要开始解释,却戛然而止。

最先反应过来的公白飞和安灼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看到一个头戴贝雷帽的黑发青年向他们走来,青年拢了拢工装外套,一手在桌上摁灭了烟头,一手将一摞小幅海报放在到古费拉克面前——他们都很熟悉这张出自格朗泰尔之手的鲜红色海报。


“把你的机灵劲儿用往别处去吧,”弗以伊笑道,“这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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